人類政治文明少不了民主

Dvořák: Symphony No. 8 / Abbado ·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摘要2015.8.5.李國政 旺報】近年來，國際間出現了質疑「民主」的聲音，甚至認為中共高效的集權體制勝於民主，台灣也有人因此對自己失去信心，這種思潮還深刻反映到選舉上。民主到了當代，真的腐朽落伍了嗎？

要清晰全面地再認識民主，需從更深更廣的背景角度──人類政治文明開始。人類政治文明進程的第一道基礎門檻是民主。所謂民主，首先是指硬體的民主政治制度。

民主可由一國內部自發產生，如台灣的民主化，也可由外部強加，如二戰後的日本和西德，九一一後的阿富汗和伊拉克，其民主制度便是美國從外部強制建立起來的。儘管有種種缺點不足，民主仍遠勝威權專制，理由很多，本文強調4點：

一、全世界綜合治理最好的國家全都是民主國家，無一專制國家。即便是同文同種裂解為二，分屬民主和專制的一族兩國，如過去的西德和東德、南越與北越、今日的南韓與北韓，也都是民主勝於專制。

二、民主國家也有治理很差的，而且數量眾多，主要在第三世界，但原因不在民主，而在文化，即民族性。以先進歐美國家為例，希臘財政幾近破產，近旁的德國卻經濟力紮實雄厚，眾人皆知，問題不在民主制度，在此兩國的人民素養 ── 德國人謹嚴勤奮，希臘人散漫放縱。

義大利、葡萄牙、法國的經濟不振與瑞士、瑞典、挪威、荷蘭、丹麥等國相比也是同樣的民族性道理。美國兩黨惡鬥，搞到政府快關門，創世界先例，問題也不在民主制度，在美國的政治文化。

三、民主的優點並不在效率，而在平衡，尤其是平衡效率與公義。平衡，就是不走極端，大陸的治理模式，為求高效，犧牲了多少公義？這方面例子極多，廣為人知。任何人，只要關注廣泛存在的不公義社會現象，都很難認同專制制度。

四、只要有選擇，全世界人民無不擁抱民主，拋棄專制。再以希臘為例，窘迫如此，大陸前不久有學者誇口說，我從上海帶一個團隊來，就可搞定你們，但希臘有可能接納中共的治理模式嗎？絕無可能，他們連歐盟的財政要求都拒絕，怎麼可能接受大陸的治理模式？

這幾年經濟步履蹣跚的台灣越來越反中，反映的是同樣現象。於是，全世界只有「民主化」進程，沒有人民自願選擇的「專制化」，除非軍事政變。

「中國模式」概念曾似風行一時，但至今沒有一個國家採用它。甚至，連綜合治理出色的新加坡，其「半威權半民主」的新加坡模式，全世界也只有一個比他更威權的中共在欣賞，但反諷的是，新加坡對中共卻是戒心重重。

說到中國模式，如果連同文同種的台灣都不賞臉，這種模式，有何模式的意義可言？因此，除非中共之「中國夢」能呈現出等同或更優於民主的價值成就，讓台灣民意歡喜嚮往，否則，人類政治文明的基礎門檻──民主化，便是中共政治改革的唯一正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