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7日 星期三

未竟的日本原住民轉型正義


【摘要2019.2.24.蘋果 許仁碩】許多人都去過北海道旅遊,但可能不知道北海道原住民「愛努族」的存在。日本內閣日前公布了對於愛努族(亦有翻譯為「愛奴」者,但此譯法具有嚴重貶義,不應使用)相關法律的修法草案,在新法中正式承認愛努族為原住民族,並且明定為復興愛努文化,應推行相關建設與預算。
消息一出,許多人都認為,這是愛努族的一大勝利。愛努族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確實相當不易,然而,在主流輿論對新法的一片喝采中,仍有許多問題遭到掩蓋。
愛努族主要分布在今日的北海道、庫頁島與千島群島一帶,他們將自己生活的土地稱為「愛努莫西里」,意為「人間的靜謐大地」。以部落為政治組織,與周邊的地區與國家有著密切的貿易關係,主要是以獸皮、鮭魚、鷹羽等換取工藝品、日用品等等。 而伴隨著和人(愛努人對日本人的稱呼)勢力向北擴張,和人在愛努莫西里的南端,也就是今日函館一帶的海岸線,建立了貿易據點。
到了17世紀時,幕府將蝦夷地(和人對愛努莫西里的稱呼)的貿易權利封給了松前藩,成為罕見的不以土地,而是以商業權利立足的領主。在和人數百年的擴張歷程中,與愛努發生了數次大小不一的武裝衝突,但最後都以和人的勝利作收。在和人擁有武力優勢下,交易制度也對愛努越來越不公平。最後許多愛努人甚至淪為被和人僱用的漁工或農工,等於實質上失去了漁場、獵場與土地。 
在明治維新後,明治政府著眼於對俄羅斯的國防需求,以及模仿列強獲取殖民利益的模式,正式宣告吞併愛努莫西里,並命名為「北海道」。在殖民政策的推動下,愛努人在戶籍上被編入「日本」,賴以為生的土地也被收歸國有,再分配給和人移民傳統的語言、文化與習俗,都被以野蠻為由禁止。 
許多愛努人在面對國家同化政策、社會歧視,以及大量和人移民湧入的壓力下,被迫拋棄語言與傳統,隱藏身分在日本社會之中求生,這也使得愛努族的存在越來越不為人所知。但也有愛努人採取了各種行動,例如採集、記錄愛努的傳統歌謠、文化、發動請願要求返還土地等等。 
在長年的努力之下,在1997年通過了《愛努文化振興法》,這是日本第一次將愛努文化當作正面的、需要保護的對象。而在2008年,順應《聯合國原住民權利公約》,日本國會一致通過決議,承認愛努族為日本的原住民,這次的修法則是將其正式入法,並對文化復興的投入更多預算。 
然而,文化固然重要,但在愛努運動的訴求當中,還有對於殖民壓迫的道歉與賠償、經濟方面的土地問題、狩獵權、漁撈權,以及更重要的參政權、部落自治等等。日本政府長久以來,均將議題限制於能促進觀光,有利經濟發展的文化復興,手段也以預算補助為主,即便是這次的新法,上述議題仍未得到重視。愛努族的轉型正義,還有很長遠的路要走。

2019年2月24日 星期日

核廢料放太平島 三個理由


【摘要2019.2.21.自由 張豐麟】長風基金會與馬英九基金會召開記者會,促請民進黨政府讓核一、核二、核三延役,核四重啟。仍然沒看到擁核者回答不斷產生的核廢料要放哪?
而之前傳出可能參選總統的前行政院長張善政,在核能學會會員大會做核能未來演講時,拋出只要是在核廢料選址地實際居住N年,由政府照顧健康一輩子,「民眾還會那麼反彈嗎?」。
其實經濟部早在民國101年便核定台東縣達仁鄉、金門烏坵鄉為低放核廢料建議候選場址,並請地方政
府接受委託協辦地方公投,但由於地方政府、議會不支持,中央地方集體擺爛,沒人敢得罪選票,於是中央與地方一起擺爛了數年。難道核廢料真是台灣政府的死穴無解嗎?
大家都想要便宜的電價,但是核廢料放哪裡都好,就是不能放我家旁邊,而位處南沙群島的太平島,恰好沒有任何居民,所以核廢料儲存在太平島完全不會影響選票,藍、綠兩黨都大可放心;
其次,中國、菲律賓、越南都想搶太平島,如果台灣將核一、核二、核三廠的核廢料都儲存在太平島,試問哪一個國家敢以軍事行動強取?萬一擦槍走火輻射外洩,搶到手又要擔心接手核廢料處理的問題,相信沒有一個國家會這麼傻;
最後,台灣聲張主權選擇太平島作為核廢料最終儲存場所,遠離南海諸國競相強化武裝的軍備競賽,對於台灣人民才是最有利的選擇;
既然荷蘭海牙常設仲裁法院在「南海仲裁案」的裁決中,認為太平島為無人礁岩,而不是擁有專屬經濟海域的島嶼,而過去美國及法國也光明正大在無人島礁、環礁核試爆近百次,現在中華民國在自己實質掌控的太平島,儲存核廢料不僅名正言順,也容不得他國有置喙的餘地。

誰讓講台語變得不美麗?


【摘要2019.2.21.蘋果 李筱峰】今天是國際母語日,對台灣這個多語國家而言,應有特別意義。尤其過去在中國國民黨長期統治下,本地的語言遭受歧視與壓迫,以致今天台灣已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母語瀕絕區,因此國際母語日更應發人深省。
1年多前有一則新聞:藝人謝忻有一次在逛地下街時,遇到一位保養品女推銷員問她要不要試用包,謝忻以台語回答「無要緊,我物件真劑都用未完」。不料推銷員竟然對她說:「妳長得這麼漂亮,不要講台語。」
謝忻怒問:「為什麼長得漂亮不能講台語?是安怎我毋使講台語?」謝忻在她的臉書有感而發:「『講台語等於不美麗』的意識形態是否已經深植在大家的心中?不管再怎麼努力推廣什麼在地文化,母語教學,台語都無法被優雅的扭轉,是不是?」 
像謝忻這樣遭遇語言歧視的惡例,只是一個抽樣代表。解嚴已經30年了,這種現象至今還隨處存在,當然這是過去國民黨語言歧視的「教育」(應說「洗腦」)的發酵。
195060年代出生的人,是接受國民黨語言歧視洗腦最徹底的世代。他們都經歷過因為說母語而遭罰站、罰跪、掌嘴、掛牌、罰錢的侮辱。久而久之就產生巴夫洛夫式的制約反應,認為台灣本地的母語是卑賤的,要講官定的「國語」才高尚。這種心態又傳給下一代,致使下一代自賤母語不再使用。
語言本無貴賤之分,每一種語言都有高尚用語和粗鄙之詞,例如柯文哲把婦科醫師形容為「婦科只剩下一個洞」、「在女人大腿當中討生活」即使是用所謂「國語」發音,還是粗鄙難聽。 
如果講台語就比較粗俗,那麼杜甫、李白在吟詩時的發音比較接近今天的「台語」,是否就比較粗俗?在中文系裡面,熟悉「台語」、客家話的人,在修習聲韻學時,比起只懂北京話的人要駕輕就熟,難道他們比較不高尚?
今天的「台語」(所謂「閩南語」,或「福佬話」)、客家話和北京話(所謂「國語」),都同屬「漢語系」,不僅文法幾乎相同,也共同使用漢字。每一個漢字都可以用「台語」或客語來讀。甚至有許多字讀音近似得難以分辨。不信請以「台語」讀讀這個句子「泰山跳愛河」,看看到底你是念「台語」還是北京話?簡直分不出來。
如果講所謂「國語」就比較高尚,那麼請問在講「台語」時,其中幾個音和「國語」相同時,是不是講到那幾個音就高尚起來,其他的音就又比較低俗?舉個例子,用台語讀這個句子「新婚的郵差和太太去阿里山旅行」,其中的「新婚」、「郵差」、「太太」、「阿里山」的發音,和「國語」發音相同或近似,是不是講到這幾個字時,就高尚起來,其他的音就不高尚呢?這不是太滑稽了嗎?
一個社會中的任何語言,都是該社會的文化財產,我們沒有藉口任何理由來消滅任何文化財產的權利。韓國瑜在選舉時表示,台灣本地的母語不該在學校學,只能在家裡自己學。如此充滿語言歧視的韓流,卻能在高雄氾濫,台灣文化悲哉!健全的文化觀、教育觀應該是:各種母語都可以在校園內自由使用、發揮。 
一個多語並行的社會,顯示該社會的開放;而在一個多語社會中具備多語能力人越多,那個社會的族群融合度也會越高,而且人民透過多語的學習,可以腦力激盪,提高素質,激發文化的精進(以此觀點,也應該推展英、日語等國際語言)。
不僅同為漢語系的「台語」、客語、北京語應共存共榮,原住民南島語系也該有生存進而發揚的空間。相對於漢語系語言,原住民的南島語系才是真正老牌的台灣話,其餘都是近世外來的。中研院李壬癸院士就呼籲我們要珍惜台灣的南島語,誠哉斯言!原住民族的南島語是台灣文化極重要的內涵,更應予尊重保存。 

2019年2月23日 星期六

擊敗世界第一 文姿云杜拜奪金


【摘要2019.2.19.自由】杜拜上演空手道「美麗戰爭」!「小清新」文姿云面子、裡子雙贏,女子55公斤級個人對打決賽43險勝世界第一的烏克蘭金髮美女塔莉歐卡(Anzhelika Terliuga),本季首面金牌到手,也朝明年東京奧運前進。
文姿云壓軸對手塔莉歐卡實力堅強,不但是兩屆歐錦賽金牌,漂亮外型敢秀愛現,更在臉書等社交網路平台坐擁大批粉絲,還被媒體譽為「烏國最火辣空手道名將」,文姿云輸人不輸陣強壓勁敵,賽後開心與教練黃昊昀慶祝。
高俊明和白先勇【摘要2019.2.19.蘋果 王浩威】高俊明和白先勇,一位最近去世了,另外一位則出版了一本書。作家白先勇出版了散文集《八千里路雲和月》,在記者會上說:「我帶著父親的靈,在大陸再走一遍他走過的足跡。」
早在2012年,白先勇在兩岸三地同時出版《父親與民國》,可以說是從歷史的角度為他的父親白崇禧將軍傳記所做的準備吧。然而,從白先勇個人的角度,自己的父親白崇禧到了自己的筆下,又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關於這個問題,許多熟讀《孽子》的讀者其實都是好奇的。在小說裡,白先勇描述的許多的父子關係,絕大部分都是極其強烈的愛恨所交織而成的。自然也會好奇,在成長的過程當中,白先勇和白崇禧的父子關係又是如何呢? 
這本新的散文集,書名是來自岳飛的〈滿江紅〉,白先勇表示是因為他的父親白崇禧在對日抗戰期間,常教白家孩子唱岳飛這詞牌。 也因為在《父親與民國》出版時,白先勇展開了「八千里路」巡迴的演講,在中國大陸走訪了12個大城。他說:「這些城市,與父親當年戎馬生涯,息息相關,我的旅程也等於在追尋父親當年歷史的足跡。」 
即便如此,《八千里路雲和月》這樣的書名,對白先勇而言是不斷地尋找父親的多重象徵;然而在書裡頭,還是沒有隻字片詞是屬於白先勇個人記憶中的父親。似乎即便是透過文字,去直接地凝視父親、去和父親交談,還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恍如《孽子》小說情節中的父子難題,到目前為止都還是存在著。 
在同一場新書發表的記者會裡,白先勇多年好友畫家奚淞表示,白先勇7歲得了肺病,有4年時間被孤立在病榻之中,對世界有一種「飢渴的探求」。年輕剛剛認識白先勇的時候,他曾問將來最大的理想是什麼,白先勇的答案是「孤兒院院長」,因為白先勇「希望包容世界上所有孤單的人。」 
也果真如此,儘管生活上白先勇沒有任何的親生子女,但華人世界裡許多被逐出家庭的同性戀者,卻是在他的作品當中找到了共有的孤兒院。白先勇的情形如此,許多那一個時代的男人也都是如此。
前幾天,214日,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牧師高俊明,在睡夢中辭世,享壽90歲。 高俊明牧師是永遠穩重的,從年輕的時候就如此;而白先勇這是永恆少年,永遠唇紅齒白。如果稍微注意,他們兩位,一個是1929年生,另一個則是1937年生,才差8歲而已。 
高俊明牧師是基督教長老會的世家,祖父高長為第一代台灣人基督徒,在馬雅各來台宣教時即成為馬雅各醫師管家並受洗。他父親高再得1883年出生於烏牛欄教會,即現在南投埔里,是高長的三子,中學畢業後,到彰化醫館(現今為彰化基督教醫院),跟隨蘭大衛醫師學醫。有意思的是,在高牧師的許多回憶錄裡,關於母親的描述十分詳細,而父親的確是沒有太多的內容。
出身長老教會家庭的高牧師,原本並不是基督教徒。直到他決定選擇並就讀神學院的原因,是他有使命要辦一所孤兒院。當時台南神學院口試老師問他:「你是不是因為阿公是傳道者才來讀神學院?」高俊明很明確回答:「我的志願不是作牧師,而是辦孤兒院。」
當然我們都知道,後來的高俊明牧師,帶領著長老教會走過白色恐怖和戒嚴時期,也帶領著這個台灣迎向民主的曙光,把一生奉獻給台灣。
白先勇本身是透過作品而很早出櫃的同性戀運動家,也是台灣現代文學的重要作家;而高牧師激烈地反對同性戀,他在2013年拜會王金平並公開反對同性婚姻時表示「性道德敗壞是羅馬帝國衰亡的主因」,強調同志婚姻若通過將對台灣帶來深遠影響,導致家庭制度崩盤,國家逐漸走向滅亡。
高俊明牧師雖然沒有經營任何一所孤兒院,卻是將整個台灣當作他的家庭,和白先勇一樣是要包容一切孤單而不幸的人。只不過,保護也往往意謂著掌控。當他要保護她所愛的人的同時,卻將另外一些他認為有害這個家庭的人全都排除出去了。
高俊明和白先勇,兩位都是沒辦法去描述父親的人,兩位都是想要創造孤兒院一般的包容的人。他們其實是代表著在這個島嶼上的男人,如何辛苦地學習成為好父親的過程之一。他們只是過程,還是在摸索的過程,自然也有許多可以批評的、也需要改進的地方。成為父親,原本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高俊明【摘要2019.2.19.自由】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牧師高俊明十四日去世,近日將舉行告別禮拜。高牧師一生從事傳道工作的同時,也為台灣的自由民主,義無反顧,堅持犧牲。他不僅帶領長老教會走過戰後白色恐怖和戒嚴時期,也總在國家社會遭遇重大變局之際,言所當言,為所當為,倡導公義,致力建設台灣為「新而獨立的國家」。
高俊明最受人感念的,是擔任長老教會總會議長及總幹事任內,推動教會發表三次宣言,是台灣民主發展進程的重要推手。其中,1977年的《人權宣言》,主張台灣的未來由人民決定,促請政府採取有效措施,「使台灣成為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是首次出現以團體形式公開主張台灣獨立。
1971年秋天,教會關切退出聯合國導致的國際孤立,發表《對國是的聲明與建議》,呼籲國際社會尊重台灣人權與人民意志,反對強權主宰台灣命運;也主張以中央民代全面改選等改革,確保台灣公義。
1975年,政府查禁白話字(台語羅馬字)聖經,教會發表《我們的呼籲》,促請政府維護宗教自由,增進社會和諧團結。
關鍵時刻勇於說出台灣心聲之外,高俊明也總以行動實踐對民主人權的追求。1979年美麗島事件後,高俊明因協助施明德逃亡,被以「共同藏匿叛徒」判刑七年入獄。在庇護施明德之前,兩人只見過兩、三次面,高俊明直為公義而奮不顧身。
台灣民主化後,前總統陳水扁說,他在台灣國家路的主張、做法與推動,受高俊明影響最大;他任內把台灣人出國所持護照加註「台灣」,以免在國際間被當成「中國公民」,背後推手就是高牧師。
陳水扁任內,高俊明受聘總統府資政,但近年以自己年事已高,婉辭包括蔡英文總統的一切公職聘任。不過,他對國事的關注從未改變。去年養病時,他響應「喜樂島聯盟」所推動的「東京奧運台灣正名」公投案;今年初,他與彭明敏、李遠哲、吳澧培等四人聯名,公開籲請蔡英文顧念大局不要參選連任。他對這塊土地及人民的關愛,終身不渝。
高俊明奉獻教會的一生,有其家學淵源。從馬雅各起,一百五十年來,長老教會耕耘、服務、奉獻不斷,一直是台灣堅實穩定的力量。長老教會對台灣的貢獻,可從幾方面看。傳教士不僅傳播福音,也是啟蒙者,引進西方文明與科學知識,打開基層公眾眼界,所設學校作育英才無數,有些至今弦歌不輟。
啟蒙之外,1885巴克禮牧師創辦《台灣府城教會報》(教會公報),是台灣第一家、也是至今發行最久的報紙。傳教士還編著字典,甘為霖的《廈門音新字典》,是讀說寫台灣母語的重要工具書,現今仍受推崇。長老教會也譯有多種原住民語聖經,如今是延續母語可貴的工具。
醫者是另一重要角色。傳教士傳播福音撫慰人心,還行醫服務醫療匱乏的社會基層。其中,馬偕創下「鉗子(拔牙)+聖經(宣教)」的模式。馬雅各設府城醫館(新樓醫院),迄今服務社會。在彰化,蘭大衛「醫門四傑」創基督教醫院,濟人無數。
探索記錄是又一貢獻。傳教士探索台灣人文自然,留下珍貴紀錄。其中,馬偕的《福爾摩沙紀事》記錄的自然人文生態,堪稱「台灣學」必備讀本。甘為霖的《素描福爾摩沙》介紹「十分重要的太平洋島嶼」,現今讀來更有意思。持續發行的《教會公報》,更記錄了一百三十年來的台灣社會動態。
傳教士遇時局巨變還適時出手。1895年日本軍隊進佔台南,巴克禮、宋忠堅兩位牧師受當地仕紳懇託,出面斡旋,免去了生靈塗炭的場面。
長老教會以「釘根本地、認同住民」為主旨,用實際行動關愛台灣。在這一精神文明薰陶之下,教會培育了台灣第一位哲學博士林茂生、第一位普選總統李登輝,民進黨十八位創黨者有六位是長老教會信徒,足見教會既是精神的、行動的、堅定不渝的,也是台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