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6日 星期日

賽德克巴萊式的浪漫與鄉愁

〔摘要10.15.2011蘋果 孫瑞穗〕自千年古樹巧然出生的賽德克族,日出而獵,日入而息。胼手胝足,以啟山林,族人終年與山林鳥獸為伍,與土地合而為一。死後則靈魂不滅,跨過彩虹橋後便得重回祖先的懷抱,生生不息,這是一幅多麼美麗又永恆的小民族自給自足的文化場景啊!是誰,膽敢來破壞呢?
不消說,就是那帶著「現代性」和洋槍大砲入侵的日本殖民者。受異族入侵,在當年的歷史邏輯中,無非正需要一場血祭祖靈的出草行動,以重建「我族」。
夾雜著古老傳說、口述史的浪漫敘事法,這種與國族結合的浪漫主義運動曾啟動了一個世紀風起雲湧的文化創作風潮,動員過許多文人騷客回頭找尋與土地連結的創作形式,堪稱啟蒙主義以來最高峰、最全面、最有成就的現代文明。
浪漫主義所召喚的愛國精神曾讓蕭邦回頭找尋波蘭音樂母語,完成馬祖卡組曲,也曾讓在巴黎帶領新藝術風潮的慕夏,晚年執意回捷克重拾畫筆,為這充滿苦難的國家重塑歷史意象。
從這個角度來看電影中執意呈現的陰冷,又隱隱帶著懾人之美的山林大地,背後最初的激情無非正是與土地緊緊相連的國族想像。而由血淚所暈染的彩虹橋,則是通往那幾乎不可能回歸的神話許諾之地,也是族人共同的鄉愁。就是這樣,追尋著不可能的夢的追尋,讓我們充分沉浸並感受到導演所欲召喚的浪漫情懷。
問題是,賽德克族人或其他原住民的苦難與哀愁,事實上並沒有被這樣美麗如虹的浪漫主義所終止或改善,無論是死者,抑或生者。這是我離開電影院之後,始終揮之不去的心事。
我折服於魏導銀幕所強調的浪漫死,卻又憂心於這樣簡化歷史的浪漫是否間接模糊了原民在台灣交纏的歷史記憶、社會位置和政治角色?
電影大量使用血腥的殺戮激怒了對立的「我族認同」,出草了日人,卻輕易原諒了經商剝削原民並居中牟利的漢人。甚至,後來跟日本殖民者沒啥兩樣的新殖民者,在政權轉移後繼續大剌剌地開著鐵馬和火車上山開發,繼續侵佔獵場,迫使大多數原民被逐出山林成為無家可歸的人。
還有,在莫那魯道的英雄主義主導下,賽德克族女人為了躲避異族復仇,維護族群尊嚴和純正血統,被迫採用了集體自殺的形式來終結她們的生命,歷史至今還沒有還給她們一點公道呢。
仔細思量,為何身處21世紀的今天,它到底給我們創造認同、生產文化及面對殘酷殖民史的新力道,抑或只是無盡的舊鄉愁?
李鈞震:
1.     從生物學角度而言,「物競天擇」是自然規律,日本品種與台灣品種相互接觸,產生衝突與傷亡,是必然的結果。
2.     從教育學角度而言,「學不厭、教不倦、維護社會公平正義」是一個人類維持自己與族群永續生存的不二法則。
3.     從社會學角度而言,中國人與日本人從百年前至現代,大部分的人仍然沒有放棄崇拜權貴階級、依附權貴階級的生活習慣,因此權貴階級仍然有很大空間持續霸凌弱勢者。
4.     從耶穌的角度而言,人人都是上帝的子女,並不分貧富貴賤,沒有一個政客或人類是值得完全信任的,人類只能崇拜上帝給人類的各種真理、法則,人類要學習耶穌,為了追求言論自由、思想自由而犧牲一切,也因此台灣多數的原主民現在都信奉基督教,率先實踐「世界人權宣言」的內容。
5.     從佛教的觀點而言,一個人必須經歷各種磨難、被統治、流離失所、悲歡離合………才有可能打破「相」(思想框架),才可能變得聰明睿智,因此多數的台灣原住民在現代才有辦法五育均衡並重,品德遠勝於絕大多數的國民黨權貴階級與其二代,並且在運動、音樂……等文化領域上,領導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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