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vel: Piano Concerto for the left hand / Aimard · Boulez ·
Berliner Phi
【摘要2016.3.28自由 廖新田】三月25日,有些人知道是陳澄波受難日,不太多人知道這天也是美術節。陳澄波的藝術成就和民族受難英雄的形象從此在二二八屠殺事件之後有了雙重意涵,要沒有悲情之美都很難擺脫。
台灣美術史的研究,二次大戰後由王白淵開始。這位彰化二水人,就讀東京藝術學校時期與台灣同好於1932年成立「台灣藝術研究會」並創辦《福爾摩沙》雜誌。
從上海美專回台後與游彌堅等人於1946年創立「台灣文化協進會」,發行《台灣文化》。和陳澄波的命運相似,王白淵也在二二八事件中被捕,幸得游彌堅的保釋。1954年於《台北文物》發表〈台灣美術運動史〉。他的《荊棘的道路》詩集似乎也預示台灣藝術的坎坷。
戰後,因為政治意識形態的關係,台灣藝術的論述和討論在中國藝術和西洋藝術的兩軸中缺席,有的是「正統國畫論爭」和現代抽象畫的共產黨疑義。台灣民眾沒有許多機會接觸台灣藝術的故事。直到解嚴後的90年代,才有林惺嶽、謝里法、顏娟英、蕭瓊瑞、王秀雄、白雪蘭等藝術前輩及學者書寫台灣藝術史和策劃展覽,風潮一時。
卅年後的今天,台灣藝術史的研究與書寫在缺乏明確政策的狀況下急遽走下坡,最嚴重的後果是世代斷層。在政府資金大量投注當代藝術,以及科技部研究政策方面,缺乏台灣意識而仍然傾向中國及西洋藝術二分的思維中,兩面夾殺下台灣藝術史的未來更為嚴峻。
於此情形下,我們不能把某電視新聞主播以為「陳澄波還活著」是個笑話。那是我們這個社會的笑話,其實是恥辱,我們都得承擔:我們生於此、長於此,卻仍然不識台灣的藝術和藝術家。
每每有西洋超級大展,人潮如龍;台灣美術展,門可羅雀。不知者無罪,我們需要的是台灣美術的教育推廣與研究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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