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地抓蟲 蘇永欽下田當運動

權貴休閒87

【摘要2012/01/28 聯合報】司法院副院長蘇永欽樂當農夫，向木柵農會租了一塊地，約五坪大，利用假日和妻子、公務員懲戒委員會委員彭鳳至一起下田種菜；他說，與土地親近，「何必等到退休？」

一開始，其實是妻子彭鳳至的退休夢。她常對蘇說，退休後要學種田。蘇形容，他心中畫個大問號，因為妻子平時見到蟑螂、蟲子就花容失色，怎麼敢「應付」田裡的蚯蚓、菜蟲？

去年初，蘇的學生、政大法學院院長郭明政向木柵農會租了一分地，蘇得知後，決定提前實現妻子的田園夢，與郭對分租地，夫妻買了全套農具、雨鞋，還癡等「黃道吉日」開張動土。

約五坪大的田地，分為三畦，對蘇永欽夫婦來說，已是「好大的地」。起初他們如作學問般耕作，仔細在長寬各六十公分的區域種「三粒」種子；懂田的朋友「嗤之以鼻」，說種子是抓一把用灑的，那有時間這麼「精耕」。

每有假日，蘇永欽和妻子到田裡「運動」，朋友還贊助果菜種子；有時兩人會「偷看」鄰近田地的好收成，「不恥借問」怎麼種？

蘇永欽夫妻就這麼種菜，地瓜、紅莧菜、小白菜、四季豆、萵苣、Ａ菜，青蔥、地瓜葉，還有市面上少見的綠色茄子，一一收成。當然也有失敗品，青江菜，被蟲啃得不成形。蘇愛吃的佛手瓜，一不小心，曬乾了。

蘇說，有時拔完自己辛苦種的菜，看到菜販面前滿滿一堆菜只賣廿、卅元，若要算「成本」，好像很划不來；但收成時感覺很奇妙，「吃起來特別香」。

司法院秘書長林錦芳看起來不苟言笑，其實是個生活美學實踐者，她喜歡古玉佩飾，在日常生活「一手掌握千年歷史」；直到46歲才學彈鋼琴，讓古典樂音縈迴假日生活，身邊隨時有美包圍。

林錦芳因同事賞玉，於1987年跟著品玉、買玉。她認為玉有生命，會隨著時間變化，摸著玉石，有掌握歷史的感覺。林錦芳買的都是「看得到、用得到、摸得到」的小佩飾，不是擺在玻璃櫃裡不可親近的裝飾品。

她說，古人玉不離身，君子守身如玉，她以此鼓勵自己。有這些玉已經足夠，因此她已停止買玉，退休後想到故宮當義工，隨時與玉相親。

除了玉石，林錦芳還愛音樂。她的母親曾許諾，如果她考上大學第一志願要買鋼琴，但琴實在太貴，最後以風琴代替。這個鋼琴夢，一直未實現。1996年，林錦芳就讀小學的兒子學琴，再度煽動她學琴的心；剛好調到最高法院，不必開庭，較能控制時間，決定正式學琴。她的丈夫原委會副主委黃慶東也受到感召加入，成為「百分百的學琴家庭」。

林錦芳更熱心參加成果發表會，與十幾歲的孩子登台表演，她忍不住笑自己是「an old student with young heart」。兒子早已不彈琴了，但她和丈夫假日的重要娛樂就是練琴。

採訪當天，林錦芳彈了一首貝多芬的月光。她說，琴其實無情，久沒練習就會生疏；彈琴，考驗人們的恆心與毅力。在「月光」曲聲中，林錦芳用力活出自己的美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