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4/05/05
聯合報】聯合報╱何信翰/中山醫學大學台灣語文學系主任、台灣母語聯盟】就在台灣還為了十二年國教中,本土語言到底該不該列為國中必修課程而有不同意見的時候,美國的阿拉斯加州議會四月十六日剛以38比零的壓倒性票數通過提案,將當地20個原住民語言,全都列為官方語言。
將國內各族語言列為官方語言的還不只是美國,南非的九種原住民語言,全都是他們的官方語言;在民主化更加深化的歐洲,歐盟專門為歐洲各地的本土語言定了一個憲章,明確指出:「在公共生活中使用地區性或少數族群語言是一項不可被剝奪的權利」、「對於族群語言的保護和鼓勵不應為了學習官方語言的需要而受到破壞」。由這些例子可以清楚看見世界重視本土語言的大趨勢。
這些鼓勵語言多樣性最力的,正好都是世界上競爭力最強,國際化程度也最大的國家、地區。他們很清楚本土語言在建立國際競爭力上的重要性,也明白多語環境對兒童、青少年創造力培養的助益。
日前教育部針對十二年國教舉辦一系列公聽會。幾乎各地公聽會上,「希望政府重視本土語言教育」都是座談中的主要聲音。這樣強烈的基層聲音,完全符合了上述的國際潮流。
納入新住語 國際觀更完整【摘要2014/05/05
聯合報╱張正/四方報創刊總編輯、中華外籍配偶暨勞工之聲協會】教育部長蔣偉寧希望在新課綱中納入本土語文和新住民語文,遭到輿論圍剿。多數反對者從技術面攔阻,說「等師資到位、培訓好之後,再把本土、新住民語文列為國中必修」,或者說新課綱的原則是減少時數,所以不該增加新課程。
尤有甚者,則是搬出過時的民族融合論,要求「入境隨俗」,認為「外來的新住民,要融入我們的社會」,所以應該學習我們的語言。
如果學習母語不正當、不應該,那麼就算師資教材再充沛、時數再充裕,都不該將其納入課綱。就是因為學習母語刻不容緩、再也正當不過,所以才應該克服種種技術上的困難,將之實現。難道一定要等師資到位才能廢除科舉嗎?難道要先選好總統才能廢除帝制嗎?
至於高舉民族融合大旗,要求新住民融入台灣社會的人,則是昧於現實的沙文主義。1945年國民政府來台後強力推廣的國語早已是台灣的強勢語言,所有來台的新住民/移工,為了讓自己生活方便,就會努力學習國語。現在之所以要提倡學習新住民語文,不僅是為了尊重新住民/移工,而是站在台灣本位思考、為了台灣本身的利益。
多數的東南亞新住民與移工,仍是台灣的社經弱勢,他們的語言文化,並未受到台灣主流社會的重視。然而,一旦教育體制認可「媽媽的話」,首先有助於親子關係。新住民媽媽將不再是「國語說不好」的媽媽,而是擁有強大文化資本的媽媽。而熟悉某東南亞母語的台灣下一代,未來若前往當地經商、旅遊、求學,將不至於如這一代因為語言障礙而困難重重。
對於母親不是東南亞新住民的台灣下一代,校園中開設的東南亞語文課程也能替他多開一扇窗。他未必要上這門課,但是至少會知道東南亞語文的存在,知道「外國」不僅僅是歐美日韓,進而培養更全面的國際觀。
如果我們真誠反省當年強壓方言的「國語政策」,希望台灣是個正義的社會,如果我們希望台灣的人情味不分國籍貧富,培養下一代不偏差的國際觀,那麼,在課綱中納入「新住民語文」,並落實到教學現場,正是最好的方法。
為劃時代的新教育準備!【摘要2014/05/05
聯合報╱周行一】未來社會的人才不僅要能為人所用,還要能創造很多工作機會,解決別人的問題,例如一本膾炙人口的小說能造就出編輯、印刷、電子書、行銷等新的就業機會;
不僅自己要有專業,還要能整合不同的專業,例如具備多重專業背景的法官比較能引領社會的法律實務;不僅要有人文素養,還要能運用科技推展人文,例如電影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不僅要能獨立自足,還要有兼善天下的胸懷,例如樂善好施的企業家。
全球的一流大學都正在為未來的教育需求調整教育內涵與環境,他們有下列的共識。學生的學習時點、接觸教育內容的地點、學習的形式都會因科技而變化,制式的「學期」會變得很有彈性,上課的地點不再會是傳統的教室;
教育方式的改變,例如傳統的演講教學方式將不再適用於翻轉教室,教師必須調整上課方式,協助學生在高度科技化的環境中學習,提供高附加價值的教學內涵,不再以演講方式重複學生可以自己學習的內容;
設計適當的服務學習課程,培養學生服務及關懷的熱誠,結合課堂學習與社區服務;Ⅹ學位(Ⅹ degrees)將協助學生自己組合最適合自己的跨領域學習內涵,同時保有足夠的專業內涵;
學校設計多元的學習專案(learning
projects),幫助學生垂直整合上、下游知識與能力,學習創新與創業家精神;人文教育是社會領導人的基礎,必須整合於各種專業教育中,也必須納入在學生的生活、教師的研究、社區關懷,及各種解決社會問題的研究方案中;
教育品質與學術研究並行不悖;學校應致力於推展學生的全球經驗與文化同理心;有效率的學術行政是大學追求卓越的基礎。
所以大學必須要有彈性、空間、資源,才能創新教育方式及內涵,隨世界教育趨勢而日新月異,同時必須要能放棄一些現有的事情,才會有創新的空間。這些需要外在法規環境的鬆綁,例如法規加諸於大學繁複、僵化的行政流程,包括國家的審計制度,教師甄選的速度與彈性、申請調整系所的彈性,以及教育部釋疑法規的公文往返流程等等。
我國大學的營運彈性比國際一流大學低許多,資源更是捉襟見肘,例如史丹佛大學今年的營運規模是一千四百億台幣,學生人數只有一萬六千人左右,但是我國頂尖大學的營運規模都不到百億台幣(台大為例外,有一百四十億),而美國的公、私立大學所受到的法規限制卻比我們的大學少。
長久下去,我國人才與先進國家人才的差距將日益擴大,在資源無法大幅提高的限制下,我國的大學必須要有寬廣的彈性調整空間,才可能有足夠的創新,縮短與國外一流大學的差距。在這方面我們準備好了嗎?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