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28日 星期五

大屠殺紀念日

台灣史
【摘要2.28.2014自由 吳政峰1997年政府將二二八定為「和平紀念日」,看似冠冕堂皇的名稱,卻扭曲與誤導了二二八的真正意涵,因為在二二八大屠殺之後,罹難者用鮮血與性命換來的,並不是「和平」,反之,接踵而來的是全世界最長久的戒嚴、弔詭的動員戡亂時期、白色恐怖的恫嚇、黑社會與黨國掛勾的蓬勃、民族(省籍)間的不對等制度、洗腦教育的摧殘等等,著實讓整個社會充斥著肅殺與恐懼的氛圍,這些,是和平嗎?
全世界犯下屠殺罪行的首腦,日後就算沒有遭受法庭審判,亦需遭受歷史的審判,但只有兩者例外,其一是「中國共產黨」,其二是「中國國民黨」,至今他們依舊能脫罪而逍遙法外。
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仍保留絕對的政治權力,利用國家機器緊掐著人民喉舌,遮掩人民耳目,強迫我們不聞並噤聲。為此,踩在二二八受難者的鮮血上,我們的民主是虛幻的,因為現在站在政治巔峰的加害者黨羽,仍咆哮地要求我們遺忘過去,仍不願意謙卑地跪在地上,祈求著受難者的靈魂寬恕。
每一條生命都是無價的,每一具屍體背後都有一個被強迫崩裂的家庭,凡大屠殺過後,必留下斑斑斧鑿的印記。1945年一月27日,蘇聯的紅軍解放了位於波蘭的奧斯維辛死亡集中營,六十年後,2005年十一月一日,第六十屆聯合國大會通過由104個國家共同提交的議案,定每年的一月27日為「國際大屠殺紀念日」,以紀念遭受納稅屠殺的受難者
二二八不是和平紀念日,二二八需正名為「二二八大屠殺紀念日」,國定假日是要讓後代子孫生生世世都記得,歷史上曾經有過這麼血淚的過去,一段不可抹滅也不容曲解的影像。
面對如今當權者欲用異端污名化二二八,重新復辟獨裁政體,為了下一代的純淨,我們必須重新拾起自己的力量,對抗這超過六十年的黨國魑魅,我們要當自己的驅魔師,要驅走每個人心中的遺毒亡靈,那洗腦教育的魍魎。
從竄改歷史看二二八事件【摘要2.28.2014自由】1947年的今天,台北群眾陳情抗議官方查緝私菸開槍打死無辜案件,官署竟再度無預警射殺手無寸鐵的民眾,造成重大傷亡,是為二二八事件。
67年前從台北大稻埕引爆的二二八,隨後演變成軍隊鎮壓屠殺人民、政府全面捕殺社會菁英、族群衝突,加上「白色恐怖」,台灣遭到黨國當局長期外來統治,至今尚未成為正常國家社會。二二八被列入人類史上大屠殺事件,以受害人數之眾,社會創傷之大,堪稱台灣的國殤,各方是以和平日來紀念這一天。
紀念二二八要能為台灣帶來和平,必先誠實面對過去,公開真相,探究以往錯誤。正因如此,今天各地不僅有多元的追思活動︰紀念會、展覽、遊行、宣傳活動之外,還有繼續探究真相的著作發行,例如《阮美姝一生與228平反實錄》、重譯葛超智(George H. Kerr)《被出賣的台灣》。
其中,高雄中學等四所學校學生為紀念當年「雄中自衛隊」所發表的宣言,道出這些活動的要旨︰重要的歷史事件不應該閃避,受害者有權利知道真相,只有揭露真相才能為社會帶來寬恕與和解
同樣地,紀念二二八必須記取經驗教訓。回顧事件的發生,一言以蔽之,是外來統治者在政經社會文化多行不公不義引發普遍民怨,黨國當局卻在二二八以開槍回應
戰後黨國當局把盟軍「暫時接管」當長期統治,以陳儀為首的當局作威作福,騎在台灣人民頭上,接收變劫收。政治上,陳儀集政軍大權於一身,「新總督」用人幾全為外省及「半山」,台灣人在公職及自治權利飽受差別對待,加上官僚腐敗,原先對中國所懷期待迅即破滅。經濟上,中國內戰殃及台灣,輸出糖米等物資,卻輸入惡性通貨膨脹,統制經濟之下的民生極度困頓。
社會文化上,封建且無效能的接收大員,以外來統治者的姿態歧視台灣,日本時代在現代化已有進境的人民,對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甚為反感。簡單說,台灣人雖對日本時代統治不滿,陳儀政府卻更令人搖頭,進而積累廣大民怨,庶民甚至以「狗去豬來」描繪當時狀況。
二二八不時在台灣引發爭議,主因是真相不明、元凶未究、正義不彰、遺害未除。事隔六十多年,很多被捕失蹤者「罪名」為何,當局從未給個理由;律師出身的湯德章被指「危害國家民族暴徒」遭槍決後數日,高等法院判他無罪
個案既能瞞則瞞,二二八因此是「只有受害者卻無加害者」的謎團,整體受害人數至今莫衷一是,連派兵鎮壓的公認元凶蔣介石,猶有人為他塗脂抹粉。從而,二二八仍是沒有真相與公平正義的悲劇,傷痕和陰影繼續籠罩台灣。
台灣民主化之後,李登輝、陳水扁兩位總統都曾積極面對二二八,道歉、補償、公布相關史料。相形之下,馬英九總統雖也有若干表示,且拉攏受害者家屬,但他選擇性作為,替國民黨開脫,且偏重李友邦等反日本、認同中國等人士,以致招來「敷衍」、「躲避」等批評;諷刺的是,李友邦、張七郎等支持中國的台灣人,仍在二二八慘遭當局毒手
尤其馬政府近月來透過調整高中課綱,刪除「白色恐怖」,強調日本殖民統治,引發極大爭議;不但到教育部抗議團體接連不斷,今天更有「二二八翻轉教室街頭公民課」的活動,顯見社會追求真相、反對洗腦、守護教育的嚴正要求。
湯德章與簡娥的前世今生【摘要2014/02/28 聯合報楊渡】為了湯德章紀念公園內孫中山銅像遭破壞,湯德章的事蹟再次引起關注。但一般人真的了解湯德章嗎?2006年寫簡吉傳記時,曾訪問日據時期有「農民運動花木蘭」之稱的簡娥的兒子陳國哲。他根據母親口述,重現湯德章真實身世。
簡娥父親簡文烈在地方教漢文,余清芳是他的學生。余清芳以出家掩護抗日,建西來庵埋藏武器。事蹟不密,引起日警注意,遂臨時起事。
起事那一天,簡娥同母異父哥哥(簡娥母親在丈夫過世後,嫁給簡文烈,故有一同母異父之兄姓張)正在派出所,他年紀小只是打雜小工,黃昏下班出來,忽想起有東西忘了拿,於是轉回去。
不料半路看見許多人正悄悄包圍派出所,手上拿著武器。他走進派出所,見所長坂井抱著孩子在玩。他向坂井說外面有異樣。坂井往外一瞧,臉色大變,將孩子交給他說:請救救這孩子,往外衝不要回頭!他於是抱起小孩衝出去,走不了多遠,聽到一陣槍聲,噍吧哖事件爆發。
日本隨即派軍隊以火炮來攻。余清芳不敵,轉入山上打游擊,簡娥的父親和余清芳一起被殺。日人不放過當地百姓,把所有人集中,凡男生身高超過一根竹竿(約一百廿公分)就槍決。只有簡娥的哥哥活下來,因他救了坂井的兒子。殖民政府痛恨這個村子,故意把它改名玉井,因這是當時日本一個風化區名字,用以詛咒倖存者。
坂井倖存的孩子,就是湯德章。媽媽是鄒族原住民,姓湯,帶著孩子成長。湯德章先是考上台南師範學校,後因窮困輟學,再轉考台北警察學校,因成績優異及身世奇特,雖年齡不足,仍破格錄取。自此走上警察之路。
簡娥的母親則帶著孩子離開傷心地,到高雄賣擔擔麵為生。簡娥後參與農民組合運動,被稱為「農民運動花木蘭」。1931年殖民政府發動大檢肅,將農運幹部全部逮捕,簡娥因懷孕,本想流亡,不料未及逃走就被捕。
此時湯德章是日警,曾特地關照簡娥,讓她免去許多苦刑。湯德章後因殖民政府歧視政策而赴日本攻讀法律,成為律師,後改回母姓湯,等於認同他的台灣人身分。二二八事件時,他被綁著遊街示眾,當眾槍殺,這是眾所周知史蹟
1945年後,簡娥因結婚生子,且感染肺結核,較少參與政治活動。但她的丈夫陳啟瑞原是農民組合幹部,與另一同志張行於「白色恐怖」時期被捕。簡娥也長期處於被監禁狀態1970年代,她傷心的離開台灣,赴美國依親。
這個故事特別讓人無可遏止的傷感,是因背後所牽涉的事件與民族矛盾,太複雜、太難以一刀兩斷了。
余清芳是抗日英雄,玉井是反抗的象徵,死者超過八百人;簡娥的父親死於事件中,她一生反抗日本殖民政府。湯德章的警察父親在此死亡,他卻是殺父仇人兒子所救。他應該認同日本,最後卻改回母姓,甚至死於二二八事件。
這歷史的複雜在於:要用簡單的民族認同、國族認同去一刀切,把人歸類,根本無法辦到。要用平常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也無法判定。人世間唯有用寬容的心,慈悲的愛,才能化解這千古的恩怨
請別用教條的政治口號,去簡化湯德章和簡娥的故事,這不是政治能解決的事。他們曾互相幫助,互相扶持的事蹟,已給了我們最好的啟示。(作者為中華文化總會秘書長)
能高團 首支打進甲子園原民球隊【摘要2.28.2014自由】電影《KANO》昨天上映,到底哪支球隊才是第一個踏上日本甲子園的隊伍呢?花蓮專門從事老相片文史調查的專業葉柏強說,日治時期在花蓮組成的「能高野球團」,在1925年到日本甲子園進行訪問比賽,雖僅是表演性質的比賽,卻是首支由原住民組成的球隊站上甲子園。
葉柏強說,據查訪資料,能高團前身為「高砂棒球隊」,籌組人為林桂興,是當時推動花蓮體育、音樂文化重要推手;能高團為日治時期花蓮港建設期間成立宣傳用,後於1925年到日本甲子園進行訪問比賽。
從「能高團」的相片及相關日本文獻中,得知在大正十四年(1925),由花蓮原住民組成的棒球隊,當時為宣傳花蓮港廳遠征日本,結果勇猛球技讓日本本土球團嚇一大跳,原以為派弱隊就可輕鬆打發走,結果弱隊被28比零提前結束比賽,最後派出甲子園強隊早稻田中學對抗,拿到四勝四負一和的不可思議戰績。
日治時期花蓮「能高團」棒球隊一戰成名,葉柏強說,甚至有球員羅道厚、葉天送兩人,被當時棒球名校平安中學延攬,羅道厚被稱為伊藤投手,後來還進入日本職棒。那次比賽也成功讓日本知道台灣有個花蓮港的地方,並擁有相當優美的風景,吸引不少日人前來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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